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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座臨時官邸,宋美齡回到臥室,孔令俊撲過來摟住姨媽,先撒了一會嬌才道:「姨媽,有人欺負我。」
「我們的詹妮特不去欺負人就是好的了,怎麼會被別人欺負。」宋美齡笑道。
「真的,他把薩利和傑克都打死了,當著我的面動的手。」孔令俊眼淚都流出來了,想到當時的情景,委屈的泣不成聲。
宋美齡這才認真起來:「是誰這麼大的膽子。」
「是一個叫陳子錕的人,姨媽,你一定要幫我出氣啊。」
「是他……」宋美齡猶豫起來。
「姨媽,怎麼了,他很厲害麼,您也怕他。」孔令俊察言觀色,覺得不妙。
宋美齡勉強笑笑:「這裡面一定有誤會,陳子錕是姨媽幾十年的老朋友了,怎麼會欺負你呢。」
孔令俊急了:「我媽咪也在場呢,你不信可以問她,對了,陳子錕還罵我爸爸來著。」
宋美齡是什麼人,豈能偏聽一面之詞,敷衍道:「好了,你剛從香港回來一定很累,早些休息,這件事姨媽會幫你問問的。」
「嗯,姨媽一定要幫我報仇啊。」
哄走了難纏的外甥女,宋美齡拿起電話想打給陳子錕,想了想卻又放下了,來到蔣介石的辦公室,見他正在伏案工作,走過去幫他按摩著雙肩:「達令,有什麼好消息。」
蔣介石站起來,嘆口氣,拿起茶几上的《大公報》摔在宋美齡面前:「看看這幫記者幹的好事。」
宋美齡定睛一看,正是大姐的負面消息,說什麼宋靄齡的洋狗占了陳濟棠的座位,導致許多政要滯留香港,可能會落於敵手云云。
蔣介石道:「抗戰正在緊要關頭,這些記者只盯著陰暗面,就不會多報道一些前線可歌可泣的英雄事跡,我看是要讓戴笠好好調查一下了,還有你那個大姐和外甥女,也是喜歡添亂的角色,簡直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宋美齡全明白了,柔和的笑笑:「事情怕沒這麼簡單,大公報是cc派控制的,二陳和大姐夫素來不和,怕是想藉機生事,至於詹妮特,已經有人教訓過她了。」
「哦,是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陳子錕,據說他在機場宰了大姐家的兩條狗。」
「殺人了。」蔣介石眉頭一皺。
「不是,是真狗,子錕性子烈,詹妮特碰上他活該倒霉,這孩子,也該有人管管她了。」
蔣介石沉吟片刻道:「陳子錕這是借題發揮啊,我知道他心中對我不滿,他是不明白我的苦心,中國不會亡於日本,但會亡於**啊,他既然同情**,就再坐幾年冷板凳吧,等想清楚再說。」
……
陳子錕回到家中依然余怒未消,岳父母年齡大了,身邊又沒人照應,萬一有個三長兩短,這筆帳該找誰去算。
姚依蕾卻替丈夫擔憂,招惹了孔祥熙可不是好事,那孔二小姐更是兇悍跋扈之輩,據說當年在南京開車橫衝直撞,把攔路交警一槍打死,後來也不了了之,惹上這號人,不值得。
如今陳子錕沒權沒兵,孤家寡人一個,拿什麼去和人家斗。
鑒冰和林文靜聽說以後也很擔憂,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建議陳子錕找人說和,冤家宜解不宜結。
陳子錕冷笑:「我堂堂陸軍上將,還怕她一個小丫頭不成。」
夏小青也道:「對,大不了魚死網破,咱們去延安投**去。」
眾人被夏小青的驚天言論嚇壞了,姚依蕾忙道:「可別亂說,小心隔牆有耳。」
忽然外面傳來爽朗笑聲:「我已經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