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被逼亮相

來匯報情況只能蹲在他腳下。加之呼延狼的長相越來越白淨好看,再配上他的表情神態,活脫脫一隻忠實獵犬的模樣。

    「告訴行動隊的人繼續監視,切不可打草驚蛇。查查他們住在哪裡,五原方面和誰接頭。另外,去把虎子和柴狗叫來。」高歡小聲吩咐道。

    高歡本來還想親自接見一下《涼州樂歌》的作者,看看這位南北朝時期的「北地三才」之首能不能為己所用。萬萬沒想到,人家就是衝著自己來的,而且來者不善。

    此時,《涼州樂歌》的詞作者高聲問劉志:「這位兄台,鄙人溫鵬舉,遠道而來,有幸參與貴地的這個所謂歌詠比賽,不勝榮幸。遵照你們的安排,凡獲獎者均需與觀眾見面。鄙人和這位兄台忝為二等獎,也照你們要求的發表了什麼獲獎感言。然則,一等獎的著作郎君何以隱而不見?是身份尊貴不能露面,還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這話就有些扎心了。高歡向自稱溫鵬舉的青年人看過去,心裡不免有些不爽。想見老子的尊榮,可以私下裡申請麼,何必鬧得這麼張揚?

    台上的劉志很是難為,一眼一眼的瞟向高歡,希望他能給個暗示。

    另一位二等獎獲獎者被這位溫鵬舉帶壞了,也抄著一口不太流利的漢語說:「溫兄弟說得對,第一名更應該露面的麼,榜樣給我們做。」這傢伙舌頭還沒捋直,也學人家瞎起鬨。

    《敕勒歌》的原詞是鮮卑語,後世人們能夠閱讀到那麼美的一首北魏民歌,真正應該感謝的是將它翻譯成漢語之人。別像一些歪果仁將「人之初、性本善」翻譯成「人很小的時候就很善於性ai」。媽的,佩服死他了!

    《敕勒歌》其實就是當地人看山唱山,看水唱水的習慣使然。少數民族語言當中有一種詩化的基因,很美。比如他們看見天上的雄鷹就會唱:「雄鷹啊,展開你寬闊的翅膀,把我的思念帶給我久別的愛人。秋草黃了的時候,我會回到她的身旁。」


    比如看見一朵馬蘭花,他們也會張口唱道:「馬蘭花啊馬蘭花,開放在六月的草原。馬蘭花啊馬蘭花,美麗芬芳擁抱著陽光……」

    《敕勒歌》也一樣,唱起它,很容易勾起人們的思鄉之情:富饒美麗的敕勒川啊,莽莽蒼蒼的陰山之下,白雲飄在藍天,穹廬像羊群一樣點綴在綠絲絨般的草原,那是我生活的地方,那是我永遠思念的故鄉。

    溫鵬舉和另一位獲獎者大聲要求一等獎作者必須露面的請求,不僅獲得了受表彰觀眾席的一致附和,因為僵持的時間有點長,廣大觀眾都被調動起情緒來,紛紛呼喊著要獲獎者出來與觀眾見面。眼看場面有點失控。劉志已經招架不住了。高歡周圍的五原首腦們也開始交頭接耳的尋問到底誰是獲獎者,再不出面就取消他的資格芸芸。

    實在混不過去了,高歡這才勉為其難的站起身來,不好意思的揉揉鼻子走出觀眾席。

    劉志見高歡自己站出來了,這才大聲宣布:「接下來請《沁園春·雪》的著作者上台與民眾見面。」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高歡身邊這些人。

    「鬧了半天阿歡是一等獎啊!草!是不是作弊?他甚時候會寫詩填詞了?」發出這個疑問的居然是司馬子如。

    「說什麼呢。阿歡怎麼就不能獲獎了?沒見他說書說得那麼好,寫個詩填歌詞有什麼難的?手拿把掐的事。」蔡俊自覺地維護者高歡的尊嚴。

    如果說身邊的這些人還保持著和高歡的傳統友情,台下數千觀眾中的絕大部分人對高歡的感覺可不一般。可以這麼說,這些數月前還為下一餐能不能吃到食物發愁的人們,今天能夠坐在這裡放開身心的欣賞這一切,全在於高歡這個人。現在的五原人,不知道皇帝是誰的比比皆是,不知道高歡的人寥寥無幾。因為,他們視高歡為救命恩人。所以,當高歡走上舞台的時候,全場發出的是「哇……轟……啊……」等各種感嘆聲。

    高歡站在舞台上,看著台下黑壓壓的一片,深深地鞠了一躬,大聲宣布:「給我的獎勵,我將全部捐獻給五原學堂的孩子們。希望有一天,我們五原的學子能夠名滿天下,做有益於國家的人,有益於民族的人,有益於社會的人……」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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