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閒你要來喝嗎?】
王琦幫著任自閒收拾,林青松親自吩咐讓他幫忙搬家,所以他不敢不盡心。
「你怎麼這麼多微生物的資料?」
任自閒看過來,回答「轉研之前,我在豐京大學學微生物的。」
「厲害啊,聽說豐京的微生物系很難的。」王琦肅然起敬,「那你現在轉學考古算是理科轉文科?跟得上?」
「有教授幫我,所以還好。」任自閒也多說了兩句,「不過跟上進度還是蠻吃力的。」
考古是一門過於理想化的專業了,理想到看不到前路。
除了一個高貴的『夢想』二字,沒有任何支柱。
此時林青松的電話就打來了「做鮑魚粥想陷害我?誰惹你不高興了?」
語氣輕鬆調笑,聽起來並沒有生氣,然而王琦卻聽得頭皮一緊。
任自閒原本一頭霧水,看王琦突然變了的臉色才想起來,她搞混了,林青松對海鮮過敏的。
「沒什麼,小簋不習慣搬家而已。」
任自閒的聲音軟軟地扯了個謊,吐息之前都像是在撒嬌。
林青松扯了扯領帶,輕笑著說「那我給它帶點零食,可以哄哄它嗎?」
說是哄小簋,其實是在哄任自閒。
「那你今晚要吃什麼,我做。」
「沒定呢,」林青松回答,「不一定去你那,不必等我。」
說罷就掛了電話,看樣子是真的很忙。
任自閒鎖了屏,轉頭問王琦同一句話「你在這裡吃飯嗎?我做。」
王琦哪敢跟林總一個待遇,連忙告辭。
……
晚上十點,說『不一定』的林青松還是推開了任自閒的門。
睡得正熟的任自閒被壓了個正著,垂下在床邊的手腕被撈回來包在一隻大手裡。
「睡了?」林青松放輕了聲音。
任自閒乖軟地輕哼了一聲,坐起來摸索著想要開燈,卻被林青松拉住。
細碎的吻落在她的頸側,任自閒輕聲嚶嚀「別鬧,你吃飯了嗎?」
「你睡吧,我自己弄點就行了。」看她這麼困,林青松坐起來。
昨晚就沒睡好,今天還搬家了,這時候應該很累。
然而任自閒也撐了起來,還迷茫的垂著眼皮,打了個哈欠。
林青松忍不住將她撈過來深吻下去。
任自閒並未掙扎,反而是伸手攬住他,全心投入接觸之中。
她的眼神逐漸清明,眼神像是點著了火一樣炙熱起來。
溫軟的軀體信任地依偎在林青松的懷裡,指尖輕微顫動。
任自閒咬在他的嘴唇上,勾人意味十足地輕舔。
眼睛裡是那樣濃烈而直白的愛意,讓林青松也止不住心驚。
任自閒看向他的眼神,太像了。
氣息就這樣在唇齒之間撲散開來,任自閒伸手將他的眼睛捂住。
一吻結束,林青松已然情動,將她的手拿下來「為什麼每次都不讓我看你?」
「不想你看。」任自閒哼聲,語氣軟得一塌糊塗,「我做了飯,你現在吃嗎?」
果然餐廳里還放著溫熱的飯菜,紅燒軟排、香酥裡脊還有幾樣小菜,看起來沒有動過。
「不是說不一定會來嗎?」林青松看著任自閒穿著睡衣給他拿碗筷,「你吃飯了麼?」
任自閒搖了搖頭「我等你回來。」
林青松大口吃任自閒做的家常菜,算不上什麼珍饈,但也足夠讓他食指大動。
飯還沒吃完,林總就被電話叫走了。
琉璃方是林青松發小蘇曄投資開的酒吧,聚餐都是約在這裡。
「你現在就好了,叔叔阿姨不管你,在外面想怎麼玩就怎麼玩。」蘇曄略帶羨慕,「我可就慘了,前天還為了這個酒吧跟我爸吵一架呢。」
「誰讓你開酒吧呢,正經做了其他的什麼也沒人說你。」說話的是和兩人從小一起長大的小青梅唐婉。
「林狗做的事情正經?」蘇曄一拍桌子,「誰家正經人在外面小情人不斷啊?我可聽說他把人都放在金海那裡的別墅里了,那可真是金屋藏嬌了!」
「你說,我們下次見那個小情人是不是就得改口叫嫂子了?」蘇曄擠眉弄眼。
「玩玩而已,沒打算認真。」林青鬆開了金口,「只是這裡方便。」
「那你以前包養的人可都是照著簡昉舒的模樣,這個可長得不一樣……」林青松輕描淡寫瞥了他一眼,蘇曄的聲音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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