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域共存的逆天能力這著實超出了沈浪的認知。
「既然前輩有著不死不滅的能力,為何竟是這般屍骸模樣?」沈浪好奇問道。
屍骸回答道:「我的確不會死亡,但前提條件是在自己所屬的星域內不會死。」
「而你我所在的這處宇宙,卻是諸天之外的某個破碎宇宙。我生前並沒有在此宇宙星域內留下過任何足跡和痕跡,加之又喪失了記憶,等同於失去了『本源』,所以無法施展天地同命來重塑自身,因而只能維持著這副屍骸模樣。」
「簡單來說,我大抵應該是被仇家重創後,強行抹去記憶,放逐到這處破碎宇宙來的。而仇家的目的,或許就是想將我封印於此。」
「如你所見,我現在的狀態雖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死亡,但也絕非活著的存在。」
聽著這番言語,沈浪依舊覺得不可思議,但以對方那深不可測的可怕氣息,似乎也沒有欺騙自己的理由。
沈浪心中實在好奇,索性繼續發問:「不知前輩是從何時就出現在此地的?」
屍骸沉默了片刻,坦言道:「我也記不清有多少萬年了,自我恢復意識的時候,就已經在這裡了。」
「這裡?前輩指的是此處人域嗎?」沈浪追問道。
屍骸因忍受了無盡歲月孤獨,倒是不討厭與沈浪繼續對話,解釋道:「此處原本並非界域,只是這個破碎宇宙的邊緣角落而已。」
「自我逐漸恢復意識卻無法行動時,倍覺寂寥,便以這具屍體殘存的數滴精血之力演化出了三個界域。」
「此處界域便是你口中的人域了,至於另外兩個相鄰的界域,尚未完全演化完全,不過也要不了就能成形了。」
「這」沈浪倒吸一口涼氣,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想不到人域,魔域,鬼域這三大界域,居然是眼前此人精血所演化而來的!
屍骸嘆氣道:「可惜,我這殘存的魂念太弱,只在演化出三個界域後便無法掌控剩下的精血之力了,反倒讓其生出了多餘的意識,甚至還有了叛主之心。」
沈浪心神震動,那團神帝之血的主人果然就是這具屍骸。
難怪那團神帝之血誕生出自我意識後,蠱惑了彼時的盤古和魔域界主,或許就是想占據他們的身軀,以此來脫離原主人的掌控。
「好在,那些多餘的精血如今已被你吸收乾淨,也算是如我所願了。」屍骸朝沈浪笑了笑,笑容略顯僵硬和詭異。
經歷過最開始的強烈震撼後,此刻的沈浪心中反倒沒有多少畏懼。
冥冥之中,他已經感受到了自己之能有如此天大的機緣走到現在這一步,與對方脫不了干係。
沈浪咬牙道:「晚輩斗膽發問,前輩為何與我容貌一模一樣,晚輩可不相信前輩是故意變幻成這般樣子的,這其中是否另有深意?」
「另外,前輩似乎早就料到晚輩會來此地,這一切是不是前輩早就布置好的局?而晚輩就是那個局中人?」
「前輩的神通既然能大到造出界域萬物,晚輩的生死或許就在您一念之間,但無論結局如何,還請前輩能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知於我。」
屍骸笑道:「你小子大可不必試探,我本就不打算隱瞞此事。」
「方才與你說過,我只是一具死軀屍體,並無行動能力,之所以還能誕生出自主意識,因為魂體尚在,無法被徹底消滅。」
「除了受損的魂體之外,我具死軀還殘存著生前留下的無邊怨念,怒火和不甘,這些念頭驅使著我想找回從前的記憶。」
「但憑我這具屍骸,是絕對不可能辦到這件事。在歷經無數歲月後,我想到了演化天地之法,所以才利用殘存的精血演化了數個界域,造出了無數生靈。」
「我將自身一縷魂念融入天道法則,期盼著有朝一日自己所創立的界域之中能誕生出集天地氣數於一身的天道之子。」
「唯有天道之子,其命數才有可能超出我的預測範圍。也只有這樣的存在,才有希望達到我生前的修為境界。」
「而那個天道之子就是你了你是我以殘魂精血演化出的終極形態,也就是重生後的我!」
屍骸鄭重其事地說道。
沈浪表情越發茫然。
如果真如對方所言,自己豈不是對方刻意造出來的生命?
這讓他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
不過轉念想想,連三大界域都是對方創造出來的,自己又算得了什麼呢?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麼眼前這位「屍骸前輩」就是貨真價實的創世之神了!
想到這裡,沈浪好像又能坦然面對了,但心中還是有種強烈的不真實感,畢竟對方所說的這一切過於驚世駭俗。
見沈浪神色複雜,屍骸道:「你不必疑慮,也不必擔心我會傷害你,我這具屍骸為了演化出你的存在幾乎耗盡了一切,此後無法對你進行任何干預,你也不必擔心我會占據你的身軀,奪走你的思維意識。」
「倘若真如此做了,我會因魂體反噬而喪失現在的神智意識,徹底淪為一具沒有神智的枯骨屍骸。」
「換言之,你雖然脫胎於我,但卻是獨立的個體。」
沈浪稍稍鬆了一口氣,抱拳道:「請恕晚輩斗膽再問,前輩耗費如此大的代價創造演化界域,培養天道之子,究竟有什麼目的?」
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