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和法律法規說了算,我們可沒資格對你又殺又剮的,你這時候還耍這種口舌之利就沒意思了。」喬梁目光凌厲,「你要真想爭取寬大處理,就好好配合。」
「寬大處理?」詹東傑撇撇嘴,「我都沒犯什麼錯,爭取啥寬大處理?」
「詹東傑,你這會還狡辯?」喬梁拍了拍桌上的案卷,「這上面記錄的都是你的違紀證據,你到現在還抱有幻想?」
「喬書記,既然你們都有證據了,那還問我幹什麼?你們依法依規處分我不就行了?」詹東傑神色桀驁,話鋒一轉又道,「不過我嚴重懷疑你們的證據是偽造的,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詹東傑,你說的話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我們還能偽造證據誣陷你?」喬梁氣得一樂。
「誰知道呢,指不定就真有這種事,也有可能是有人要打擊報復我呢。」詹東傑嘀咕道。
聽到詹東傑的話,喬梁臉色黑了下來,特麼的,詹東傑這叫抽完煙後就配合談話?靠,這貨分明是在耍他們,剛剛王小財說的沒錯,對方這姿態分明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壓下心頭的怒火,喬梁坐了下來,面對面盯著詹東傑,「詹東傑,你以為你在外面的所謂靠山,還能撈你出去?」
詹東傑目光微微動了動,同喬梁對視著,沒有吭聲。
「怎麼,被我說中了?」喬梁繼續追問道。
「喬書記,話可都是你說的,我啥也沒說。」詹東傑哼了一聲。
「你沒說,但不代表你心裡不是這麼想。」喬梁提高了嗓門,「詹東傑,我現在可以明確告訴你,你不要抱有任何僥倖和幻想,這次沒人能撈你出去,你不好好配合,到時候可是罪加一等。」
「喬書記,我好歹也是在體制里幹了二十多年的人了,你覺得你這樣嚇唬我有用嗎?」詹東傑平淡地說道。
「到了這份上了,你還覺得我是在嚇唬你?」喬梁道。
詹東傑避而不答,反而道,「喬書記,你們談話審訊的那一套話術對我沒用,我勸你們還是別白費功夫了,反正我該說的已經說了,我沒啥問題,你們要是覺得我有問題,那你們就根據你們查到的證據,對我做出處分嘛。」
尼瑪,這貨到底是有恃無恐,還是已經破罐子破摔了?喬梁盯著詹東傑,心裡忍不住暗暗罵娘,碰到這種滾刀肉,連喬梁都覺得頭疼。
盯著詹東傑看著,喬梁突然道,「詹東傑,我被查酒駕那晚,是誰授意你臨時安排的查酒駕行動?」
喬梁這話問得極為突然,詹東傑愣了愣,臉色變幻了一下,旋即道,「喬書記,我不明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那晚的查酒駕無非只是我們局裡安排的一場正常行動罷了,喬書記是不是想多了?」
「詹東傑,我敢這麼問你,你以為我會啥都不知道?」喬梁冷笑。
「那喬書記都知道些啥?」詹東傑眨了眨眼。
喬梁咬牙切齒地看著詹東傑,這貨是個老油條,而且心理素質極好。
就在喬梁和詹東傑談話時,另一場談話也在徐洪剛的市長辦公室里進行著。
此刻,徐洪剛在和鄭世東東拉西扯聊了些無關緊要的話題後,裝著不經意的樣子說起了詹東傑的事,「世東同志,詹東傑的案子查得怎麼樣了?你們紀律部門這事搞得盛郴同志意見很大吶,說你們不尊重他這個市中區的書記,往大了說,你們這是破壞班子的團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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