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下酒席,叫大傢伙一起用餐。今晚上開葷。」
「開葷,開葷……」
最高興的莫過於幾個孩子。
酒菜豐富,堪比過年。甚至比過年吃的還要好。
今晚就是大家的節日。
只有節日才能吃到如此豐盛的飯菜。
吃一口肉,真幸福啊!
……
盛夏來臨。
街角,以前賣水果冰沙的王家媳婦不在了,如今換成了她的兒子兒媳。
燕雲歌要了一碗水果冰沙,嘗一嘗。
「還是以前的味道。」
她推薦給蕭逸。
蕭逸一口氣吃了三碗。
「爽!」
燕雲歌白了他一眼,「當心一會肚子疼。吃太多冰的,對身體不好。」
蕭逸拍著自己胸口,「放心,我身體好得很。」
這段時間,兩人很輕鬆,也很清閒。
因為,那群死皮賴臉跟上來的旅遊團團員,最近很興奮地和通天觀的道人,以及松山書院的師生幹上了。
每天,雷打不動都往山上跑。
根本沒時間打擾兩人。
燕雲歌謝天謝地,好歹耳邊是清淨了。
「希望書院的師生戰鬥力強悍一點,儘量拖延時間。」
「肯定差不了,你就是瞎操心。」
蕭逸最近染上了吐槽燕雲歌的毛病,沒少挨腳丫子踩踏。
燕雲歌端著一碗小吃,就坐在街邊小凳上面。
她和蕭逸嘮叨,「朝廷風氣不好,文臣武將都愛打嘴炮。這習慣多強大,和書院師生一言不合,又開始了嘴炮習慣。」
蕭逸抬槓,「你不讓他們嘴炮,難不成讓他們打架?就不怕被打得頭破血流?」
燕雲歌哼哼兩聲,「嘴炮時間太長,干實事的時間被縮短。不好,很不好!」
「但沒辦法改變,對不對?」
燕雲歌點點頭。
現行的制度下,似乎的確沒辦法改變。
吃了一碗餛飩,肚子好撐。
蕭逸笑話她,「今天吃這麼多,明兒至少長兩斤肉。」
燕雲歌無力吐槽,要不要這麼毒舌。
前面好熱鬧,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兩人跑過去湊熱鬧,哎呀,貌似還是熟人。
「我要是沒記錯,那人是金家的小兒子。」
金家,也是最早在平陽郡投資,跟隨燕雲歌打天下的大商賈之一。
城外的水庫,堤壩,疏通河流溝渠等等大工程,都有金家人的資金投入。
算得上是燕雲歌鐵桿。
「金家小兒子在這裡做什麼?」蕭逸很好奇。
兩人仔細聽了聽,得,金家小兒子是在鼓動讀書人,同北方的讀書人打擂台。
「北方戰亂幾十年,文化底蘊被破壞殆盡。雖然近二十年,朝廷大力投入北方教育,但北方士子依舊不敵我南方士子。
今年新皇登基開恩科,朝廷偏袒北方士子,美其名曰平衡。
此舉公然抹殺我等南方士子的努力。我們付出了更多的努力,卻得不到應有的公平待遇,我們不服!不服!」
「不服!不服!不服!」
「我們要和北方士子打擂台,討公道。」
「打擂台,討公道!」
金家小兒子站在高台上,揮舞著雙臂,就像是一個精神領袖,帶領著一群讀書人鬧騰。
蕭逸張大嘴巴,悄聲和燕雲歌嘀咕,「讀書人鬧事,這陣仗比當兵的還厲害。」
燕雲歌輕聲說道:「讀書人自古以來,就比當兵的更能鬧騰。今年恩科,禮部亂彈琴,科舉分南北,做得太明目張胆,才會引起南方士子的不滿。」
蕭逸瞭然點頭。
往年科舉,南方士子獨占鰲頭。
會試取士三百名,其中三分之二以上都來自南方。
頭十名,得有七八名來自南方。
南方士子讀書兇猛,這是公認的。
這個現象,也引起了朝堂諸公的深深擔憂。
長此下去,不出二十年,滿朝望去,皆是南方官員。
這既不利於朝廷的管束,也不利於權利平衡。
北方將越來越窮,南方越來越富裕,這怎麼了得。
於是乎……
朝堂諸公偷偷摸摸開始搞南北榜。
過去那都是遮遮掩掩,適當增加北方士子的名額,都在眾人的接受中。
今年恩科,禮部大張旗鼓搞平衡,南北各錄取一半。
這下子,南方士子不答應了。
一群北方學渣,竟然在全國統一科舉考試中,擊敗了南方的學霸。
叔可忍嬸不能忍。
這是人為作弊,是極大地不公平。
燕雲歌離京的時候,這件事剛有個眉頭,還沒鬧騰起來。
幾個月過去,火焰已經燒到了平陽郡。
金家小兒子有錢有勢,又喜讀書。
在本地讀書人當中,也算是很又威望。
他登高一呼,學子們紛紛響應,要讓朝堂諸公聽見他們的聲音。
他們要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