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位高權重,他吩咐下屬把對方轟出去也是有可能的。
可他沒有,他靜靜的看著小婦人哭了許久,最後只是淡淡說了一句節哀。
姜嫵是法醫,通常不會像一線刑警那樣直面家屬的苦痛,但每一條生命的無辜逝去,背後都是一個家庭永遠的傷疤。
「大人……大人…我女兒才十六歲,還沒來得及議親,你要替她做主啊!」婦人哭著哭著膝蓋一彎,噗通一聲跪下,接著就哐哐哐磕頭,姜嫵第一次見這陣仗,下意識退了兩步。
後來的場面就混亂多了,守在門外的護衛將女子強行帶了出去,然後是李家人上門,說了一通的意思就是——他們不想報官,更不想解剖,為了家族臉面,這事就這麼揭過吧!
姜嫵很詫異:「可是貴府千金遭遇不測,難道你們不想將兇手繩之以法麼?」
李家人說:「想,怎麼不想?可是家族名聲更重要,嬌嬌死了,為她大辦喪事即可,若是連累了府上其他姑娘日後前程可怎麼辦?」
姜嫵:「……」
李家人好歹沒當著李嬌嬌屍首的面說這些,傅桁隨他們出去了,姜嫵仍在屋裡守著,家屬若未同意,她也不能擅自驗屍。
過了一會兒,傅桁回到屋裡,讓她繼續驗屍。
還沒下刀的時候,傅桁忽然說:「你若當真會驗,那便留下,若驗不出來……」
姜嫵縮了縮脖子:「驗不出來就?」
傅桁皮笑肉不笑,冷冰冰道:「驗不出來就從哪來回哪去。」
哦……這樣啊,我剛從哪來的來著?想起來了,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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