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著鏡子僵硬地微笑,然後拿起了唇彩,甜蜜的桃紅色掩蓋了蒼白之色。
許乘風在盥洗室門口等了很久,環臂閉目倚在牆上。
他試著敲了兩下門,「寶貝。」
她打開門,便被他狠狠抱住,像要把她嵌入自己的身體裡一般。
「怎麼了?」她環抱住他問道。
「沒什麼?就想抱你一下。」他把頭埋進她的發間,鼻間滿是她的香味。
她淺笑,抱緊他的身體,「一生怎麼這麼像你?」
「像爹地的小朋友才可愛。」
她從他懷裡退出,故意擰著秀氣的眉頭看著他,「你是說像媽咪的小朋友不可愛?」
他欺近,狠狠地親她,「你知道的,像媽咪的小朋友更可愛。」
突然,她懂了,幸福。
他為她喜為她愁,給了她一個最好的自己的他。
「乘風。」
「乘風。」
她連喚了他兩聲都不見應她。
「乘風?」她欲從他懷裡探眸,卻被他抱的更緊,「叫老公。」
突然覺得臉熱,「我叫不出來。」實話實說,實在覺的有些羞人。
許乘風嘆氣,抱緊了她,「我怎會有這樣一個怕羞的老婆?」這聲老婆令她更加變成了一隻小鴕鳥,索性倚在他的懷裡不準備抬頭了。
許乘風任她這般,目光微沉,落在盥洗台上的一角,是一支唇彩,桃紅的顏色很適合她,卻偽裝了她。
要如何?要如何才能讓你不害怕?陪著你,陪你到底如何呢?寶貝。
直到晚上七時,許乘風才忙完,二人趕回洛溪道的時候,一生已經睡著了,趴在Alex的懷裡像一隻深寐的小白貓兒一般。
許乘風剛從Alex手中接過她便醒了,懶洋洋地喚他爹地,葉凌冬好笑地點了點她的小鼻子,待看清是媽咪,小傢伙便是自動扭動著身子跌進了媽咪的懷裡。
「葉老前輩呢?」許乘風小心放手,側首問Alex。
「和許老總在棋房。」Alex頷首答道。
這時沈飛同王醒從室內的一條走廊口出來,許乘風禮貌地朝王醒頷首。
「還邀了一位朋友來,許總不介意吧。」王醒笑了笑,朝許乘風道。
許乘風略略噙笑,「醒叔哪裡的話?」
朝剛才沈王二人出來的走廊口探去,是一身黑雅的北川夜冥。
葉凌冬眼底儘是笑意,「Seven,你看,是誰?」
一生眼尖,興奮了起來,「Uncle\King!」小傢伙興沖沖地扭著身子要他抱。
北川夜冥探向微微斂目的許乘風一眼,朝他頷首。
許乘風擁住葉凌冬的肩膀,然後相攜走近,一生萌笑,一下跌進King的懷中。
見此狀,許乘風倒也釋懷了,過去的兩年多時間裡,若非是眼前的這個男人護他的妻女,他心頭的不甘和後怕怕是會再多添幾分。
「Kevin,小C,新婚快樂。」King斂住心頭的苦澀,抱住伏在他肩頭的一生淺笑道。
許乘風握住葉凌冬的手,探向King,斂笑三分,「謝謝。」
一生兩周歲生日宴上的貴賓名單皆由她擬定,都請了誰他並不知曉,只是北川夜冥他是歡迎的。
因為北川夜冥對她還未泯的痴心,他很難不警戒提防,因為眼前的日本男人亦是優秀不凡的。
只是她是他的,只是他的。
「聽說你最近迷上了截拳道,要不稍晚點練練手。」許乘風淺睞向北川夜冥道。
「當然。」北川夜冥黑眸微睨淺淺頷首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