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嫡不作隱瞞地微微頷首。
眼下的他外露著一副青年的面容,並不算是俊逸也不算是醜陋。
「哈,那就讓白折枝先給我們透一透底吧。」
頭戴犬牙面具的人來了興致。
另外的青鳥和鹿角遂橫過了目光。
他們四個都是外地的掌事。
武功皆處於一流桎梏的境界。
雖然在修為上遠不如白嫡。
但是權利卻比折枝人要大上不少。
「並非我不願意說。」
面對著四人的注視,白嫡無奈地搖了搖頭。
「而是那位姑娘的表演,的確很難用言語來形容。以我的口舌,無論說些什麼,都會折了那場戲的風采。」
「嚯,有這麼誇張?」
犬牙面具咧著嘴角。
「那我可要好好地觀摩一下了。」
青鳥面具搖著酒杯。
「我,拭目以待。」
鹿角面具眯著眼睛。
「好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打斷了幾人的交流。
那是一個坐在首座上的男子,頭上戴著一個孔雀羽的面具。
「青鳥,鹿角,飛魚還有犬牙,且先把你們這一年的賬目給拿上來吧。之後再讓我聽你們飲酒作樂,可好?」
毫無疑問的是,此人正是梧桐櫸里的掌事,也是藍花巷主手下的第一人,孔雀。
一身絕頂境界的修為,比之白嫡還要高出一截。
「是。」
「全憑吩咐。」
「是該以公務為主。」
「但是孔雀,你就不能同我們一道喝喝酒嗎,總是干坐在席上,這多沒趣兒啊。」
紛紛地從懷裡掏出了一迭賬本。
頭戴著面具的身影們,也不知是扮作了鳥獸的人,還是扮作了人的鳥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