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心有不甘,吐血發抖。
聯想到之前對蕭北辰說的那些話,做的那些事兒見……他現在才意識到自己是多麼的無知,何等的狂妄。
要是蕭北辰要殺自己的話,一個念頭就可以了。
何須等到現在?
悔不當初!
至於在場的諸位西陵道門群雄,更是驚悚的瑟瑟發抖。
這已經不是敬佩了。
而是恐懼!
歇斯底里的恐懼!
另外,還有無盡的慶幸。
慶幸自己當初選擇了蕭北辰,否則……後果會怎樣,他們想都不敢想。
而站在廣場中央的蕭北辰,並未在意周圍人的眼神。
仿佛這一切,對他來說再正常不過,實在沒什麼值得誇耀的。
蕭北辰淡淡的打量著手中的血祭珠,忍不住笑了出來:「好傢夥,之前陰煞鬼修出現的時候,你就在我身上躁動不安,要出來吞噬掉它似的。原本以為只是一種感覺,沒想到……你還真的把它給吞了啊。」
想和血祭珠,了不起啊。
夜族至寶,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蕭北辰越發的感到好奇了。
細看之下,這血祭珠吞噬了陰煞鬼修的魂念意識後,已經變得平靜下來。血色珠子核心的那個黑色小點,也仿佛更加凝練了一些。
裡面那東西,在動。
看著很嚇人。
若是一般人看到這樣的玩意兒,只怕都不敢拿在手裡了。
但蕭北辰……還好。
「等我找到夜葵,或者夜隗武……應該就知道你是個什麼玩意兒了。」蕭北辰將血祭珠收入口袋。
抬頭,凝望四方。
整個黑山巫族,已經快死絕了。
四百子弟,大巫祝,大巫婆……黑山侯……
都死了。
廣場之上唯一沒死的,就只有陳真如了。
唰!
蕭北辰雙手負背,慢慢走到陳真如身前。
啪嗒!
陳真如壓根不敢看蕭北辰的眼睛,直接就跪了下去,哆哆嗦嗦的開口:「蕭,蕭北辰……對不起!!」
「之前是我有眼無珠,請你饒恕我啊!」
「求您了!」
嘭嘭嘭!
他瘋狂磕頭求饒,慌得一批。
蕭北辰長嘆一口氣:「早知現在,何必當初呢。我給過你一次機會的,可惜你沒有珍惜。還告訴魏江陽,試圖借用魏江陽來打壓我。你不該如此啊。」
陳真如哭了:「對不起,我錯了!!!」
蕭北辰就站在他身前,一直沒說話。
越是如此,他身上的壓力越大。
尿了,也翔了……
蕭北辰捂住鼻子,一腳將他踹飛:「你個混蛋,竟然污染了這一片的空氣,真是沒素質啊。」
「殺你,只會髒了我的手。你的生死,由陳嬌媚而決。我早就答應過她的。」
說完,蕭北辰不再理會陳真如,而是緩緩走到魏江陽身前,冷冰冰的看著他。
魏江陽和蕭北辰對望了片刻,最後低下頭,瑟瑟發抖。
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事,此刻的蕭北辰分明沒釋放出氣勁威壓,他的眼神仍舊和之前沒什麼區別。可就是讓魏江陽看了感覺到說不出的恐懼。
其實這都是心理壓力。
親眼見識過蕭北辰劍斬陰煞鬼修之後。哪怕蕭北辰打個噴嚏,也會嚇死人的。
蕭北辰裂開嘴,淡淡笑了:「魏江陽,你之前不是要我跪在地上,給你兒子磕頭認錯嗎?」
「現在,我就在你面前,怎麼不說話了?」
魏江陽咬緊牙關,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哪裡敢反駁?
蕭北辰看他還站著,冷冷道:「要不,我如你所願,現在就跪下給你兒子道歉?」
這話一出,魏江陽立刻嚇尿了,直接「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蕭先生說笑了!就算給我一萬個膽子,我也不敢讓您給我兒子叩首認錯啊。」
「之前的事情,都是我錯了。是我太無知。莫說先生打了我兒子,就算殺了我兒子,我也不敢計較啊。」
蕭北辰微微道:「我打你兒子,是因為他欺負了我朋友。結果你這個做父親的,非但不好好管教,反而還想為你兒子出頭。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魏江陽徹底慌了,瘋狂求饒將:「是,先生說的對,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該死!」
啪啪!
他自己抽自己大嘴巴子。
連抽十八下,臉都高高腫了起來。
「請先生息怒!」
蕭北辰冷冷道:「敢讓我跪下道歉,幾個巴掌就想了事?不夠。」
魏江陽大駭:「那先生想怎樣?」
蕭北辰抬手,指著姜陽的右手:「一隻手。」
魏江陽淚流滿面,苦苦哀求。
蕭北辰絲毫不為所動:「不捨得麼?我若動手,那就不是一條手臂那麼簡單了。」
唰!
魏江陽目光一很,自己把右手給斬了。
捂著斷臂的切口,在地上翻滾痛哭,歇斯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