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閒明白了,看來這二人關係不錯,只是人家都爬到了北涼府府台的位置上了,你……
季中檀瞪了許小閒一眼,臉上有些掛不住,許小閒樂呵一笑:「伯父,您放心,您這是厚積薄發,未來定會官運亨通!」
這話音剛落齊文珺走了進來,「師兄,繁之這話有理!」
他坐在了桌几旁,雙手杵著膝蓋又道:「這一次涼州府被弄空了,向吏部舉薦涼州刺吏這件事,我問詢了北都侯府的意見,送的是你的名字上去。」
季中檀一怔,齊文珺又道:「誰叫咱們曾經是同在一個宿舍的兄弟呢?但這事兒我原本不打算給你說,因為你知道京都水深,哪怕是這北境之地的一個刺吏,也是廟堂上各方勢力角力的由頭。」
「舉薦信在九月下旬就已經送去了吏部,按照正常流程,吏部任命的文書最遲應該在十一月送達涼州。」
齊文珺雙手一攤:「可等到了十二月末,卻依舊沒有。」
他看向了季中檀,「所以這事兒肯定有了變數,你千萬不要患得患失,畢竟任命文書沒有下來,便也說明還有幾分機會。」
季中檀確實有些失落。
在涼浥縣一呆就是八年!
八年啊!
當年皇上消滅離朝才用八年的時間!
人生能有幾個八年?
眼見著昔日同窗一個個都青雲直上,唯有自己,而今依舊是個七品縣令。
他訕然一笑搖了搖頭:「莫說這些,繁之,煮酒!」
齊文珺一聽便看向了許小閒,「你說的悶倒驢,我可沒有忘記!」?